碎语之鲁迅、大师和铁树


 

  做了这么多年文字的梦,第一次发觉了自己的软肋:思维混乱,语言唐突。有时候发觉写的文字连自己都看不懂什么意思,更别说读者会做何感谢了。但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,一直并不清楚。
  最近看李敖的书,忽然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:原来是鲁迅害了我。
  从学生时代起,我就是鲁迅的粉丝。喜欢迅哥的杂文,喜欢他犀利的笔锋和匕首一样的观点。鲁迅奇特的文字功夫曾经是我极力模仿的范本,我喜欢他绕口令一样的长句,在学生时代的作文里,就开始下工夫学习,并且因此得了语文老师的表扬。但是逐渐长大,这个模仿长句的习惯竟然严重影响了我的思维,有时候为了制造一个长句子,竟会忘却了对于观点的表述,往往一个长句之后,就不知自己在写什么了。这是我现在很恼火的一件事。
  昨天看李敖的书,对李敖痛斥鲁迅的假大空有点异议,因为不管怎么说,我还是喜欢鲁迅的,就像我喜欢李敖大师一样。但是李大师指出了鲁迅行文的一个特点“不文不白,不知所云”,则忽然触动了我的神经。这跟我所犯的毛病何其相似?至此,真相大白,原来确是鲁迅害了我,害得我好苦啊!
 


 

  见惯了时下那些夺人耳目的文学大师和文化名人,我忽然很想念李敖老先生。原因很简单,像余秋雨这样的文化大师,读他们的文章,会让我们感到自卑,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的钱去“游历、考察”以便写出一个好文章被推荐到首页。
  读李敖的文章也会让我感到自卑,这自卑却不是因为我发觉了自己的钱的贫困,而是知识的贫困。
  举例论证:李敖先生能够发现一个秦半两的真假,而我连一张人民币的真假都区别不开,更别说什么“人书俱老”的典故了。
  因此,特想念李敖。
 


 

  中国人“尊老”的传统错位了。
  公交车上妙龄少女不给老人让位也就罢了,这年代谁都累,有个座位不容易,我理解。但是竟会因为一个座位上演掌搧老人耳光的蠢事,则有点过份了。这显示尊老的优良传统不到位。
  然而也有到位过度致错位的事。有些播音员太老,跟我爷爷同岁,我儿子一见就喊“奶奶”,我都烦了,但是见不到新人;宴会上为了等那个几乎话都说不出来的老人先“上座”,我腿都站麻了人家就是不坐,口齿含糊地请大家“不要客气”,您老倒是有话坐下说啊?这显示尊老的传统因到位过度而错位了。
  不到位是很糟糕的事,会遗失优秀文化;然而错位了,看不到希望,也让人很烦恼。 


 

  好看的东西不一定适合你。
  几个月前,看着一盆铁树好,不高不低,放在办公室里能够增强意志,于是买下。几个月下来,这家伙竟然长到一米二,都爬上我的办公桌了!现在我一磕烟灰,烟头不小心就烧着叶子了,要是这样下去,下次领导视察,我得从那树缝里才能看清领导的高大身躯,岂不误了大事?
  先前是好看的东西,我看现在得采取紧急措施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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